庄严自己,就是庄严佛法
今天的多伦多与昨天的多伦多没有什么不一样,关税在变,安大略湖的湖水没有变。
我在变吗?
我的画在变,燃一柱香,我以笔为刀剖开混沌,从色盆中让灰白与藤黄从深渊裂隙中升腾,这是我内心灵鹫山的投影,运笔如飞的过程亦是自性觉醒的轨迹。
在异邦没有道友的世界里,庄严不必向外求索。墨与光的纠缠中,暗涌是觉悟的沃土,留白是智慧的呼吸。每一道笔触的顿挫,都在叩击“存在”与“空”的边界:墨色吞噬万象时,玄黄却在暗处折射三千世界;粗砺的黑色块面下,蜿蜒的银丝正以禅定之姿,将破碎重构为圆满。
斜劈的锐角与浑圆的弧线博弈,恰似红尘中的修行——越是剧烈的碰撞,越能照见本心的巍然不动。当观者的目光随锋刃游走,终将在画面震荡的张力里,触碰到那不可言说的庄严:
它不在远山,而在凝视深渊时,心头跃起的第一缕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