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岁纽约医生玛姬‧费拉多(Maggie Filardo)从来不曾见过祖父,因为祖父早在她出生之前就已过世。 不过,彼得罗‧费拉多(Pietro Antonio Filardo)留给未曾谋面的孙女她一生中最棒的礼物:意大利国籍。
华盛顿邮报16日报道,川普总统第一任期开始,出生于美国的玛吉‧费拉多就帮自己与两个孩子透过族谱申请双重国籍,手续作业历时五年终于完成。 为何要取得第二国籍? 她的理由包括:所有意大利亲人都已不在人世,希望灌输下一代对于家族血源的重视,刚离婚的她如今可以随心所欲追求旅居海外的愿望,美国政治纷乱也让她想到海外寻找避风港。
她说:“孩子在美国成长、生活,我觉得颇为担心。 时代会变,命运会变,我希望帮孩子能有其他选择。”
除了文件公证、按指纹、邮寄等费用之外,玛姬‧费拉多花了5700元在意大利聘请律师帮忙处理手续。
报道指出,外籍观光客想要落脚,选择有限,双重国籍者(dual citizens)则跟当地人一样享有许多特权,包括购买房地产、求职、就学、取得护照,想住多久就住多久。 但某些权力可能要依实际居留状况而订,例如能否投票与参加健保。
美国公民想要取得其他国家国籍,管道包括投资、归化入籍或拉丁语意为“血统权”(right of blood)的血统继承(jus sanguinis)。 对于许多美国人来说,血统继承是最为具体可行的途径,因为不必具备雄厚资金,不需要长期居住或精通第二语言,光靠一名住在海外的直系血亲就能搞定。
曾出版著作讨论双重国籍的天普大学(Temple University)法律教授史皮洛(Peter Spiro)说,最常见的管道通常是后代子孙透过祖父母确认血源关系,“越来越多美国民众现在都这么做”。
史皮洛说,20世纪末期,双重国籍仍可能被解读为叛国(treason),现在则成了身分地位的象征,代表着环球旅行家(globe-trotters)。 他说,自从冷战结束后,世人对于双重国籍的观感出现了180度转变。
跨国入籍中介公司Arton Capital执行长阿尔登(Armand Arton)说,许多客户申请第二国籍做为“备案”(Plan B),不管是否真的搬到海外,只要有另一个避风港在必要时刻可以前往,就觉得心理踏实。 阿德恩说,过去4个月里,美国人口当中有一群人如此感受越来越强烈。
入籍中介公司Henley & Partners合伙人莫尔-艾兹奇(Basil Mohr-Elzeki)说,美国公民申请第二国籍人数大增,规模空前,2018年时公司客户仅4%是美国公民,如今已成长到将近25%; 美国公民最有兴趣取得第二国籍的地点是欧盟国家。